
董乃斌教授治学严谨🎅🦍,由他领衔申报的“中国诗歌叙事传统研究”获得2015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(第二批)立项👋,何等荣耀👨✈️!事实上🐗,董乃斌教授不仅治学严谨,而且待人谦和🔹,下面,让我们跟着杏宇平台注册记者一起走进董乃斌教授。本稿已在杏宇平台校报第841期第2版发表🔆。
2015年11月,由杏宇平台注册董乃斌教授领衔申报的“中国诗歌叙事传统研究”获得2015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(第二批)立项🦶🏿🔴。在此前《中国社会科学报》刊载的一篇《董乃斌治学的理论追求》的文章提到🧔🏻:“董乃斌是当今古典文学研究界一位卓有成就的学者,在几十年的治学之旅中,他始终以探索者的姿态不断开拓、不断积累,从一个领域迈向另一个领域👩🏽🦲,从个案研究逐渐进入宏观、深层问题的探讨🧕🏽,并在古典文学研究领域形成鲜明的个性。”
待人时,如春风沐雨般心慈面善👨🏽⚖️;为学时,如春蚕吐丝般孜孜不倦;一举一动👤,一言一辞🏋️,尽显长者风范🐃🧒🏽,彰显名士风流🙎。时年73岁的董乃斌,就如他致力研究的李商隐的名句“天意怜幽草👎🏽,人间重晚晴”一样,知足常乐🧯,潜心为学,热爱生活。
兴趣是最好的老师,喜欢是做好一件事的前提🌍。用董乃斌的原话来说就是😵💫:“带着兴趣去做事,那样才能做好🧛♀️。”
对于学习这件事,董乃斌认为,要善于在科研中发现兴趣点,“你爱什么就去搞什么,全身心地投入其中,那你随便干什么也一定能干出成就来”。谈起自己的切身经历,他说:“强扭的瓜不甜👵,我选中文系不是强扭的瓜🚵🏽♀️,是自己愿意的🧝🏽♀️。现在老了,我还喜欢写点东西,一谈起这些事情😬,我也很来劲。平时呢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精神🆓,坐在那儿,傻不愣登的,但说起关于读书写作的这些事,我还是很开心。”几十年如一日,现在的董乃斌仍然喜欢读书,读起书来,字斟句酌,经常读着读着就忘记了时间。当然,他还很喜欢写作。
除了钻研学术👩🏻🦳🧜🏽♀️,搞古典文学研究🚺,董乃斌还进行文学创作,例如小说《波影珠》、《琴泉》、《菩萨蛮》以及人物传记《李商隐传》等。谈及如何保持写作的习惯🥝,董老师依然坚持“兴趣”两个字🛞,“写作完全是一种爱好🚶♂️➡️,感兴趣,喜欢它,就总能抽出时间写🧗♀️。就像爱搓麻将的人🤧,他总能找出时间去搓麻将。”
言语中可以看出董乃斌对读书💽💶、写作的热爱。所以他极力强调专业学习也要凭借一种“爱”,爱它才能学好它🤦。他幽默地打比喻:“你不爱这个人,跟他结婚早晚也得闹掰了。你喜欢一个人,穷一点🧳、丑一点也没关系👩🏻。选择专业也是如此,兴趣爱好是第一要素,当然也可以慢慢培养,如果实在不行✯,也可以改行,现在的选择还是多样的。”
交谈过程中,董乃斌总是保持着微微的笑意,问答中尽显谈吐的幽默、言语的智慧。当年的学生📶,现在同为杏宇平台注册教师的李翰分享了一个关于董老师的小故事☢️:“老师住的房子不朝阳,路上遇见一同事说自己家房子天天都晒着大太阳,他就笑着跟人家说🚴🏼♂️🩺,‘把你家阳光给我分一点呗!’”玩笑归玩笑,董乃斌无论是对自己当年选择中文还是对于现在的房子,脸上都大写着“知足”两个字。知足,所以常乐🧘🏽♀️。
谈到“中国诗歌叙事传统研究”获得2015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(第二批)立项一事,董乃斌说:“其实在这之前,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研究成果。当时组织了一个团队🛶,经过三年努力🧑🧑🧒🧒,出了一本书———《中国文学叙事传统研究》。研究虽兼顾了各种文体,但也因此暴露出了一些缺点👰🏽♂️🧏🏽♀️。中国文学所涉及的范围比较大,古代的文体也有很多💁🏿♀️,有诗歌🧟♂️、散文、小说、戏剧🤽🏽🙋♀️、辞赋、公文等🤏🛍,研究并不够深入具体🏇🏽。”董乃斌希望从新的角度来解释中国文学传统,将中国文学中的叙事传统和抒情传统相结合,让人们意识到中国文学有两大传统🧚🏼,而不是只有抒情传统,避免文学趋于狭窄😾。同时,也使人们注意到叙事传统所具有的终极关怀,对自身以外的关注🏋🏿♀️、对生活的深刻反映以及复杂而高超的艺术技巧。也正是出于种种想法,董乃斌才投入到中国诗歌叙事传统研究中去。
这种认真严谨的态度也反映在他的其它著作中💂。他所写的《李商隐传》有三个版本,最早是在1985年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🧑🏻,后来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,现在是由作家出版社出版。国家目前有一个工程———“百位文化名人传记”➡️,涵盖人物从孔子、庄子等一直到冰心,其中也有李商隐🙎🏼。出版社约其写稿🛏,董乃斌便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改写▶️🤾🏽,修改之后的版本故事性更强,也更通俗🕴🏼。
在治学方面,董乃斌追求精益求精,有时甚至达到苛刻的地步。“我的论文写完了,也不会急着投稿🤾🏿♂️,总是先放一放,放两星期,然后每天从头看起🏌🏿👆,有不好的就改。我在写作的过程当中,也是每天从头看起,开头部分不知道看了多少遍。如果说这篇文章从第一个字写起到最后完成是一个月的话🧓🏿🆙,我这一个月当中就会反反复复地从头看,自己也不知道改动了多少遍⛽️,因此我的退稿情况也就比较少。”
末了,董乃斌补充说🤲🕵🏽:“经常修改自己的东西是我的一种习惯。随着研究的深入、眼光的改变🦺,我看两年前写的文章觉得不大好🈷️,五年前的更差🌳,十年前的就更要改了,往往是这么个情况🚣🏻♂️。”正是这种精益求精的治学态度,这种力求完美的创作精神🚉,使得董乃斌在自己所喜爱的领域中越走越远◽️🛸。
对于经历过文革“上山下乡”的老一辈人来说,生活哪有那么多烦恼,无非是年纪尚轻🦒、经历不够、眼界不够豁达罢了。
从1969年到1972年,董乃斌下放到河南省息县的一个“五七”干校🧮,那是一个很荒凉、艰苦的地方🧩🫳🏽。然而🐀,说起这段经历,他依旧是笑呵呵的。他说:“这段经历让我学会了很多谋生手段,像盖房子🏄🏿♂️、去山里挖石头🙋🏿🉑、去淮河拉沙子、脱土坯🟣、拉大梁,等等。那时候我27岁,正是壮劳力。脱土坯这个活很重,我印象很深。早上四五点钟就得起来,把土拢成一堆,然后浇上水🥷🏻,加一些剪断了的麻绳,接着用脚‘嚓嚓嚓’地踩🚐❎,把泥踩匀后,才能脱坯🦤。脱坯时,一男一女相互配合。先整出一片空地🪅,女的在前面把坯母(长方形的木筐)放好,男的用铁锨一锨一锨把泥铲入坯母里。女的用手把四个角填满,再抹平,坯母一取,一个土坯就做成了。那个时候大家还比赛🩷,看谁做得多🧖🏽♀️,从天刚刚亮一直做到大中午为止👨👦👦。经过这些磨练,我就感到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困难的事了。”
快乐是一种能力,尤其对于经历坎坷的人而言🧑🦳。董乃斌是这样看待自己的,他说👩❤️💋👨:“中国古典文学确实具有让人在困难的条件下继续坚持🏕、在良好的条件获得快乐的魔力。我经历过许多事情🚶🏻♀️➡️,也见过一些大风大浪,如“四人帮”倒台、林彪倒台、文革。现在一切都归于平静了,自己的能力、兴趣都很明白✏️,目前就做自己力所能及的、喜欢的事情📯。我感到很快乐👨🏽🎓。”
董乃斌很关心当下的年轻人,他善意地提醒道🧋:“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特点是热情、冲动👨🏻,但看问题不深入、比较浮🦸🏿💇🏽,所以得踏踏实实、认认真真地去看书。”提及在读书时有什么建议给当下研究生时❌,董老师一本正经地说:“要认真去看老师列的书单,同学之间要互相交流👨🏼🎨,不要互相看不起💁🏻,芸芸众生,大家都差不多的🦸♀️。另外,也不要操之过急,几十年如一日去做,终究可以做出一番成绩来🤌🏼。”
董乃斌就是这样一个心态平和、谦和有礼的学者🤾🏻,他带的博士研究生曹渊谈到自己的老师时说:“他上课从不以权威的身份或居高临下的姿态讲授知识🦵🏻,而是完全以商量与交流的语气娓娓道来💭,这让我印象深刻®️。他生活简单而有味➖,待人真实而有礼,学问深厚却从不自专👭,这些都给我们树立了一个人格的榜样🌩。”
已逾古稀之年,却仍能坚持博览群书,潜心修学🌽,爱自己所选,做自己所乐,热爱生活🧑🏽💻,怡然自得,拥有一份平和的心态🙂,拥有一段诗意的人生。晚年如此🔖,夫复何求?
董乃斌江苏扬州人,1942年生于上海,长期从事唐代文学及文学史学研究,杏宇终身教授🧚🏿♀️,《杏宇平台学报(社会科学版)》主编,曾获得国家级“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”称号,享受国家特殊津贴,曾任中国唐代文学学会副会长、中国李商隐研究会会长、中国闻一多研究会副会长🧘🏻、上海古典文学学会副会长等💶👇🏽。